“好吧!年轻人,我佩服你敢于表达自我。”科斯塔·卢卡斯歪了下头,一旁的餐柜震颤了起来,数不清的银色刀叉飞了出来,它们像是钢铁蝗虫悬在了科斯塔·卢卡斯的周身,那一片银色,在斜阳的映照下,散发着灼热的烈焰。科斯塔·卢卡斯看了眼成默的手腕,“好像你失去了你的‘乌洛波洛斯’?但我不会管那么多,你得交出‘瘟疫之主’,拿的出来,我就会饶你一命,否则……”
成默弯起嘴角略带嘲讽的说:“否则怎么样?”
“我会抓来一切和你有关系的人,在你的面前,一片一片的割下他们的肉……”
一把银色的餐刀掠过空气,如电光般直插向成默的耳朵,幸好成默开启了动态视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偏了下头,躲过了餐刀切掉他耳朵厄运。“咄”的一声,餐刀挂着一丝血珠,插进了背后的木饰面板,晃动了好一会才停下。
“年轻就好,反应足够快。”科斯塔·卢卡斯微笑着说,“但下次你未必就会有这么好运了!”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成默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科斯塔·卢卡斯说道。
“啊?”科斯塔·卢卡斯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你说什么?”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成默再次冷声说,“我不会让任何威胁我。”
“年轻人就是太天真。”科斯塔·卢卡斯摘下了一把餐刀,在手中旋转,他满脸嘲讽的说,“你不会以为,酷儿德人还会为了你来送死吧?”
成默淡淡的说道:“你了解魔术吗?”
“魔术?”科斯塔·卢卡斯摇了摇头,冷笑道,“我劝你现实点,没必要拖延时间,没有人能救你。”
成默再次喝了一大口威士忌,“魔术的终极奥义,就是要转移注意力,让目标人物把焦点集中在魔术师想要他集中的东西上……”
科斯塔·卢卡斯好整以暇的看着成默,“所以呢?”
“就像这样……”
成默将手中瓶子狠狠的砸向了科斯塔·卢卡斯,然而那个瓶子还在半空中就被科斯塔·卢卡斯用一把叉子打得粉身碎骨,金黄色的酒液在晚照中如烟花般坠落,就在晶莹的水花中,一把银色的餐刀如闪电般直刺科斯塔·卢卡斯。
可惜那把餐刀依旧没有靠近科斯塔·卢卡斯,就被另一把浮在空中的叉子,击飞到了天花板上。
科斯塔·卢卡斯微笑着说:“就这?”
成默笑了笑说道:“看看你的衣服吧!”
科斯塔·卢卡斯低头,就看到自己雪白的礼服上被甩了一条鲜红的血迹。他的面容扭曲了一下,笑容消失殆尽。科斯塔·卢卡斯陡然间消失在了原地,站在了茶几上,用他锃亮的尖头皮鞋踩在了成默的脖子上,碾压的同时冷声说道:“年轻人,你缺乏对长辈应有的尊重!”
成默想要抬起那只脚,可它却重若千钧,像是起重机的吊臂压在自己的喉咙上一样。巨大的压力让他呼吸不能,只能发出“呵呵”的喘息声,他的脸涨成了紫红色,整个人都在火焰中炙烤,心脏快要跳出了胸腔,感觉肺都要炸裂开了。
科斯塔·卢卡斯稍稍松开了脚,让成默不至于暴毙。
成默趁机大口的呼吸,像是上了岸的鱼。
“别在我面前卖弄你那点小聪明,我在混里世界的时候,你连颗金子都还不是。”
成默心想:“应该快了吧!我还要拖延多久?”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泛白的天际出现了几粒隐约的白点。
成默勾起了唇角,在竭尽全力的喘息中,他挣扎着说道:“老……老东西,你……你也缺……缺乏对年轻人的……肯定。我……我说过……魔术……的终极……奥义……就是转移……目标人物……的注意力。你以为……我……我想要……杀死你的本体……但其实不是……至始至终,我的目的……都是要先……先消灭你的载体……”
科斯塔·卢卡斯微笑着再次踩紧了成默脖子,“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成默拼命的撑着压在脖子上的皮鞋,同时还在笑,他满嘴鲜血,粘在鼻子上的假鼻子也脱落了下来,看上去就像是没怎么化妆的小丑,他从满口的鲜血中挤出嗬嗬的音调:“你……你应该……转头……看看,看看……什么来了……”
科斯塔·卢卡斯扭头,就看见在璀璨燃烧着的晚霞中,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白色帕尔修斯导弹,如雨点般朝着房车的方向坠落。
成默看着科斯塔·卢卡斯那惊愕万分的表情,心道:我这个时候应不应该喊一声:“箭来……”
白昼流星(1)
我们在圣主的光芒中发现一切,包括罪孽、欺骗和杀戮,不幸的遭遇遍布每一寸破碎的大地,是谁用寒冷的心推动不洁的手?是谁用无情的泪洗净染血的枪?——叙力亚诗人伊本
……
海勒跪在父亲的遗体边只觉得浑身发冷,耀眼的阳光仿佛没有一丝温度,如冬天的大海般冰寒;远处喧嚣的枪炮声,弥散在戈壁上空有种催人入眠的倦怠感。此刻她已经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