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原本在石凳上和一群赫夫帕夫打着趣,无意间看见了那个难得活泼的身影。
她远比夏花还灿烂,瞬间夺去了他的言语。
甚至直到林安消失在拐角,他也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只有没有勇气走向死亡的人,才会变成幽灵。
林安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在半夜安静无人的公共休息室踱步。
她确实可以说是“死过”一次了,但是那次的死亡,她只是在短暂的黑暗后顺着白光,返回到了自己稚嫩的十一岁
而已。
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寝室中的书本上。
当然了,如果走下去是死亡,走回来是幽灵,那么从来不离开,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活过来?
林安带着雀跃的心情爬上四柱床,努力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坏想法——
“我会不会一不小心变成下一个哭泣的桃金娘”摔了出去。
可惜的是,她很快就失望的泄了气。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书本被扔到墙壁上反弹的声音。
“嘭!”
林安难得穿着浅色的衣服。那件白色的睡袍使她像一只被蓝色和青铜色包裹的鸽子——出奇暴躁的那种。
十二本书,已经有五本在说各种奇怪的,捕捉妖怪或者是鬼魂的方法,四本在讨论恶心的毒药和虫子组合,把他们放到人的身体里,这样他们就会□□控。
另外的的三本,包括刚才被扔出去的一本讨论活死人的,只剩下两本了。
林安不会说中文,但是她认识这些晦涩的文字,虽然它们对于一个年轻女子来说,深奥而危险。
可是这是她唯一的办法了,把希望寄托在这些看上去没什么用处的旁门左道上。
“固魂”和“唤魂”
在深夜,塔楼安静的微风中,月光照在林安身上。她呼吸略微重了一些,几乎无法想象的,狂喜的抚摸着两本书的封皮。
不可控制的咳嗽从她嗓子里断断续续的溜出来,这微凉的夜风很容易让长久熬夜的虚弱身体生病。
而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高热温度。
林安不想躺在医疗翼里浪费宝贵的时间,至少不是现在。于是她直起了身子,对自己施了一个简单有效的保暖咒语。
多温暖啊,就像是塞德里克的手,就像是冬天的壁炉
林安在下一秒失去了平衡。
她轻轻的摔落在拉文克劳塔楼的地毯上,用一种非常美丽的姿势,在她独立的小房间里晕了过去。
周围大片的深蓝色像水,冰冷的潮水,又像是沉寂的星空。它一点一点的向地上的白鸽压下去,
而她意识模糊的攥着这两本脆弱的古籍,发出解脱的笑声。
因为高烧,她已经分不清这样深沉的颜色是在哪儿了。林安似乎真的相信自己躺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被自己的血包裹着
她苍白的手握住胸口的衣襟,大口的喘息着。就像是溺水,在一片粘稠的血里挣扎,却怎么也得不到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人气高也很累啊!
顺便这个真的是个短篇,不会有很多细节滴~
☆、,高烧。
“她真的在寝室里发了高烧?高烧烧到昏迷?”
“迪戈里先生,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探望时间。林小姐现在在昏迷,你也受了伤,如果你不立刻回到帐篷里,我就要和邓布利多先生说了。”
医疗翼门口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庞弗雷夫人难得这样忙,同时兼顾随时可能重伤的四位勇士,和医疗翼里对退烧药没有任何反应的高烧学生。
林安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无意识的嘟囔,
哪怕只是离开了一会,庞弗雷夫人回来的时候,还是被她那浸慢了冷汗的睡袍吓得连呼了好几声梅林。
哪知道一回头,原本应该好好呆在帐篷里的塞德里克,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医疗室的门口。
她有些气急败坏,想要跳脚。
“你被烧伤了!迪戈里!被火龙烧伤了!你该好好休息!”
塞德里克脸上还带着一大片桔黄色的药膏,露出难堪的神色,可还是鼓起勇气:
“我想来看看林我听说她发了非常严重的高烧。我真的感觉很抱歉,所以想来看一看。”
他真挚的对庞弗雷夫人恳请:“拜托了,就一小会。”
谁能拒绝塞德里克的灰眼睛呢。
庞弗雷夫人虽然还是瞪了他一眼,但好歹是没再管他,继续准备起了林安的退烧药。
得到默许的塞德里克小心翼翼的移动。
白色的布挡住了医疗翼里唯一一位病人的身影,但是阳光打在上面,就让人清楚地看见那个小影子。
她烧的远远比塞德里克想象的严重。
不正常的潮红,使她整张脸和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变成奇异的粉红色。散乱的长发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