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扔掉手枪,束手就擒,不做上诉,一心等死。
“老谭!”
“老谭!”
电话那一端,林韬吼的嗓子缺水。
“嗯。”谭韶川终于回过神来。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一提到小黑乌鸦你就不淡定?”
“你去楚家一趟。”
林韬:“……”
林韬是次日来的楚家。
来楚家之前,楚家人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自个屋子里四处乱撞了。
就连楚心樱的哀嚎,都让楚桥梁洪宝玲和楚慕寒失去了对她的关心和疼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烦躁。
他们已经顾不上楚心樱了。
楚慕寒在宋卓那里吃了闭门羹灰头土脸的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家。
而是去向几个平时和他交好的朋友那里求助。
他似乎感觉到了楚家将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作为楚家五个孩子之中唯一的男丁。
即便是楚家灭了,他也得把楚家人保护好。
楚慕寒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然而,楚家婚礼上谭韶川遭遇挟持事件虽然在谭韶川的镇压下消息都被封锁了,可在场参加楚心樱婚宴的宾客们却不下上千名呢。
哪一个不是他们这个贵奢圈子里的?
这个时候,楚慕寒再去找他们想要靠一靠的时候,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接纳他们。
楚慕寒深夜才归。
一脸颓丧。
楚桥梁和洪宝玲想要问他什么,他也无力的摆手,直接回房。
睡觉。
这一夜,楚家人像掉入了冰库里,哆哆嗦嗦熬到天亮。
翌日
楚家人是被楚慕寒叫醒的,包括一身熏臭的楚心樱也被叫到了餐厅里。
一家人在开家庭会议。
“商场如战场,胜败都是常事。今天我们全家人包括奶奶都在场,我想说的是,楚家有可能完蛋,我们要做好破产,房子被封,被卖掉的准备。”楚慕寒无力的说道。
“不!”
“这怎么可能?”
“我不要,还有妹妹,妹妹还在国外治疗,我们家要是破产了怎么办?”
“我……是不是以后再也没希望嫁给谭韶川了,别说嫁给他,就是做他酒会上的女伴都不可能了?”
楚家在场的三姐妹从小到大,个个养尊处优惯了,让她们突然间过活她们父亲年轻时过的那种要饭的日子。
还不如弄死她们。
楚慕寒也过不惯。
可他是大哥:“这不是没办法吗?”
“呜呜呜。”
“不要。”
“怎么会这样?我恨死那个死囚犯了,我要她死!她干嘛还没死!干嘛还活着啊!”
楚家三千金哭泣起来。
楚心樱更是说出了楚家全家人的心愿。
这个时候,楚家在坐的七口人,没有一个不希望蓝忆荞立刻去死的。
尤其是楚桥梁更恨蓝忆荞。
“哎……”楚桥梁痛恨的撕扯自己的头发:“都是我给家里招来的灭顶之灾,早知道,我花一百万让她死在监狱里了!”
从没有这一刻,楚桥梁恨蓝忆荞恨到骨髓里去,如果蓝忆荞现在在他身边,他会毫不犹豫的拿刀剥了她的皮。
才能解他之恨!
“老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个时候,反倒是洪宝玲冷静了:“我们现在是要想想办法,谭总那边怎么才肯放过我们?”
“放过?”楚慕寒惨笑。
“我昨天奔走了,只有一个人跟我促膝谈了谈。”
“谁?”楚桥梁和洪宝玲两人同时眼前一亮。
“云京谢氏集团的现任总裁。”
“阿城?”楚桥梁问道。
儿子点头。
“这孩子一向与你交好,到如今果真只有他肯帮我们。阿城他怎么说?”楚桥梁迫不及待的问儿子。
儿子摇头。
云京谢氏集团在首都云京市算是首屈一指的贵奢之家,无奈谢老董事长夫妇两人膝下单薄,只有一个儿子却不愿意接手谢氏集团,甚至连谢氏的财产都不愿意继承而是带着妻儿一起移民西班牙定居。
年都不回来一趟。
偌大的谢氏变得后继无人,没几年功夫便被本就与之齐头并进的谭氏集团甩到后面一大截子。
正谢老爷子谢老太太每日愁眉苦脸时,谢老太太在集团内部发现一个人才。
戴遇城。
此人平民出身,却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在谢氏集团从最低坐起,短短五年时间便已经成为谢氏集团的高层管理,也是最年轻的高管。
不仅如此,戴遇城身上还有一股子傲气。
他从不像其他高管那般对谢老爷子谢老太太极尽巴结。
反之,戴遇城从不刻意接近老爷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