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
就连你那外室,以及她所生的一双儿女,也是靠着我的嫁妆铺子养活。
宋怀恩,你扪心自问,我可有何处对你不住?”
宋怀恩一张脸涨红,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不曾。”
言卿等着便是他这一句,当即吩咐道:“取笔墨来。”
闻言,宋怀恩陡然变了脸色。
他矢口否认道:“本侯何曾说过要写和离书?”
宋言汐早已料到他会反口,拍了拍言卿的手背,示意她将一切交给她。
因着宋怀恩的出尔反尔,言卿气得眼都红了,看向他的眼底除了怨恨外,更多的是失望。
不仅是对他,而是对自己感到失望。
当初她但凡擦亮眼睛,也绝不会嫁给这种徒有其表的伪君子,害得一双儿女跟着她过有爹还不如没爹的日子。
若非她爹娘和弟弟不嫌,肯站出来为她撑腰,甚至支持她重新捡起从前荒废的事业,如今她还不知在自怨自艾中变成何等模样。
她自己选的丈夫,无论过苦日子那都是她活该。
可她的孩子们,不行!
她决不允许,她的儿女往后在外头,因为这个扶不上墙的父亲遭人耻笑。
言卿紧咬牙关,眼神也愈发坚定,冷着脸道:“你若不肯和离,咱们就明日顺天府见!”
宋怀恩难以置信问:“夫人,你当真要狠心至此?”
言卿:“是你反口不认在先。”
她满眼嫌恶,“还有,别叫我夫人,怪恶心的。”
见她是铁了心要同自己和离,宋怀恩不由沉了脸,冷声威胁道:“言卿,你可别忘了,咱们可还有个儿子。
她宋言汐是攀上了锦王,前程无忧,可旭柏呢?
你是个当娘的,总该为儿子的前程考虑。”
言卿脸色微变。
显然,儿子是她的软肋。
宋怀恩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故意提起宋旭柏,企图拿捏他。
实际上,他连自己这个儿子今年究竟多大,生辰是哪一日都不知道。
就在言卿恨不得,从宋怀恩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时,只听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