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着,宋时矜缓缓开口:“是你吧?”
“什么?”宋清吟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宋时矜语气淡淡:“我与容铖之间的事情, 安插进永乐宫的宫女, 都是你做的, 包括从小到大有关我所有的传言,是你做的吧。”
少倾,宋清吟定下思绪, 她缓慢开口:“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宋清吟, 我们所有情分到此为止, 你记住,从今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绝对不会容忍你在我眼皮子下安然无事。”宋时矜突然用力甩开她的手,直起身子。
宋清吟往后踉跄几步,后腰撞在柱子上才站稳。
“宋时矜,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你……”
“闭嘴。”
宋时矜伸手指着她, 眼睛定在她身上下了床,赤脚一步一步行至她面前,指尖点着她的额头,语气嚣张:“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有多么的不喜欢我,很不巧的是,我也觉得你很恶心。”
“滚出去。”
宋时矜的指风一转朝向门口,眼神难忍嫌恶。
看着她这幅模样,宋清吟的脸色几番变化,最终怒火冲天的转身出了屋子。
直到屋子里重新恢复安静,宋时矜这才冷静下来。
想起宋清吟适才的所有作为,她当真是觉得恶心透顶,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配被她真心对待数十年,竟然会趁人之危动手杀人。
宋时矜思绪翻涌,闭了闭眼。
一个没忍住,她忽然往前走了几步扶着屏风干呕起来。
回屋子的路上本就吐的一干二净,此时却因为宋清吟的做法再次觉得恶心以至于有了想要呕吐的冲动。
宋时矜在屋子里晕的昏天黑地,云霄听见动静赶紧奔了进来。
“殿下!”云霄大惊失色。
宋时矜扶着云霄的胳膊坐在地上,她捂着胃部低垂眼睑。
脑海中思绪纷杂,宋时矜与宋清吟的那些对话中,不经意的一句绝对不会容忍宋清吟在她眼皮底下继续过得风生水起,让宋时矜想起了些奇怪之事。
那个梦里面,她在西凉孤单了一辈子。
今日这几句话却给宋时矜提了醒,如果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没能将宋清吟送离京城,却反被送离开了呢。
送她走的人会是谁,是宋陵郅主动决定?还是宋清吟的挑唆?亦或是也有端亲王的手笔在里面。
宋时矜被这阵呕吐感折磨的眼前眩晕,软软地靠着云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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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时矜醒来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她睡着的时候云霄一直守在旁边,眼看着宋时矜睁眼,云霄凑近问:“殿下,身子可有不适?”
“头晕。”宋时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烦躁不已。
云霄扶她坐起,将手边的药碗递过来道:“喝点醒酒汤,许是昨夜折腾的太厉害了。”
“四房的长孙走了吗?”宋时矜接过碗,靠着软枕忽然记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