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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1 / 3)

覆灭东塞的战役格外棘手,云峰王军好不容易攻下主城池,双方兵力不佳,稍可和平一会儿。

云渊忙碌了几夜未睡,小胜一把后回主帐倒头就睡。合眼未多久,他总闻到了诡异的气味,不知哪飘进来的梅花,恰好落在他鼻尖上,痒得他醒了几分。

忽然间,“咻”的一声,一道暗箭穿破布帘。

幸好云渊躲闪及时,与暗箭插身而过,就是手臂上划了道血口子,霎时鲜血流淌。

“来人!”云渊打起十二分精神,恢复警觉状态,顾不及止血,掏出随身携带的暗器。

庆兴暗箭没有淬毒,包个扎就完事。

将士匆匆进来护主,眼见主子相安无事,松了一口气,但惊恐随之增重——

何人行刺统帅?

云渊临危不惧:“闹乌龙罢了,区区皮肉伤,动不了刀,也拉得了弓,本王何惧之有?尔等照常安心守岗,本王无事,散了吧。”

此时此刻,谁刺杀他的不要紧,将士的心态最要紧。刺客无非想天下大作,好让将士互相猜疑,趁乱杀害他。

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他云渊最不能崩。

不合时宜的一天,王府的下人送来一封信,指名道姓云浅的信——

云龙:堂妹,我想见你,无关祖父,日中鼎香饭馆见,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云嘉辰果然找到这里来了,一天天的不消停,派云龙找她约谈。

云龙这个男人十分恶心,为安全起见,云浅多带几个侍卫出门。

鼎香饭馆三楼临窗的雅间里,云龙已等候多时。

他身着深红锦袍,衣纹考究,整个人慵懒地倚在雕花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目光未离窗外,似在等故人赴约。

楼下,一辆华贵的安车稳稳停在正门口。掌柜躬身相迎,恭敬地请她下车。

门帘微挑,身姿窈窕的少女款款而下。她一身素净衣裳,却穿出了万种风情,仪态优雅端庄,似下凡的白仙子。

云龙的注视下,门扉轻轻敞开,少女迈步而入。她一袭浅篮长裙,衬得肌肤胜雪,眉眼清冷中带着警觉。

两人目光交汇,云龙率先开口,语调轻佻:“看来我信里写得够直接,你果然来了。”

云浅冷着脸,语气不带半分情谊:“有事快说。”

云龙嗤笑出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得意地看着她,“堂妹这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急。别急,坐下喝杯茶,我慢慢说。”

云浅却没有心情与他周旋,径直坐到桌边,没有喝茶,静静问道:“先说你要什么。”

云龙轻轻笑着,身体前倾,语气暧昧不明:“我就知道堂妹聪慧,连寒暄都省了。实话实说,我今日找你,并非家族琐事,而是……”他顿了顿,眼神故意上下打量云浅,“单纯想见见你。”

云浅不屑藐视他,“堂兄若是闲暇无事,可去找祖父喝茶谈心,兴许祖父高兴了赏你几口饭。你费心找我,什么都得不到。”

“你可真会拿话堵人。”云龙毫不介意,笑容愈发肆意,“可惜啊,我对旁人没兴趣,偏偏只想见你。自打你搬去凌霞家,我就觉得,咱们好像离得太远了。”

“你跟踪我?”

“哎呀堂妹,别说得这般难听嘛。”云龙叫住她,恶劣戏谑道:“大白天的,我又对你做不了什么。”

“你知道就好。”云浅的目光杀向他:“云龙,记住你姓云,云嘉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云龙微微扬起下巴,咬牙回击道:“半斤八俩,死全家的孤儿。”

少女神色僵住,心头咯噔,眼底一片深沉的墨黑,那是沉淀已久而复苏的痛色,掺杂一丝惊慌失措。

还有,深不见底的恨意。

大楚九十二年的秋季,云峰王战死的消息传遍全国,但一丝一毫的风声传不进云峰王府,因为上官芷身怀小世子,胎坐得不稳,为不惊动脆弱的孕妇,每个人管好嘴巴,隐瞒云为的死讯和云渊的伤势。

直到有一天,云龙破天荒光临云峰王府,亲口道出云峰王军的悲讯,添油加醋云渊快死了,请上官芷去见儿子一面。

听言,上官芷动了胎气,血崩难产,就此撒手人寰。早产的小世子撑不过冬天,紧随爹娘下黄泉。

当年云龙约莫十五岁,比云嘉辰还要恶毒,一肚子坏水。短短几句话,害死她的亲人,害她家破人亡。

云浅怎能不恨呐!

云浅毫不畏惧直视他,直面曾经的梦魇。

少女垂眸隐去泪光,手心掏向腰间,拿出一袋黄褐药包。

“你今日这般抽风,是忘了吃药吗?”云浅语气淡淡。

纤手故意摇摇药包,微微散出药香,激起云龙的嗅觉,喉中顿时口干舌燥,贪婪地盯着药包。

云浅扬起眉,挑衅一笑,“礼尚往来,我也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兴奋的欲望上头,云龙听不进云浅的言词,伸手要夺过云浅的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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