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变音装置,还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她是谁。”
“不过你现在不用郁闷了,因为你的分析全都正确了,凶手是个自信、张扬的女子,学中医的。”
郑冰脸上并没有喜色,沉着声音说:“人心永远是这世界上最难捉摸的东西。”
徐诺听后也是默然,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跟任蒙蒙再次见面。她的膝关节重度扭伤,医生给包扎固定后,要求不要承重、尽量减少活动。
而她正听着时文轩的唠叨:“你怎么总是这么不顾危险,弄得一身伤,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的?以后能不能听话些,就当是为了我,别让自己总是受伤。”
在于泰哲那边挨训,徐诺只能老实听着,不过在时文轩面前,她就没那么乖乖地受教了,搂着他的腰撒娇几句,果然他就一脸无奈地说:“真应该让你的手下来看看,他们的徐队平时都是一副什么无赖模样。”
徐诺的手机在包里响起,时文轩抢先抓起来,看都不看就按掉说:“不管他们,今天我看着你,给我乖乖休息。”
话音未落手机再次响起,徐诺忙说:“你接起来看看,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电话里传来吕聪焦急的声音:“徐诺,任蒙蒙拘捕,现在站在环湖立交桥最上层的栏杆边,说见不到你宁可跳下去,也不会跟我们回来。”
徐诺说:“我马上就去。”
随即就想跳下床,被时文轩一把拦住:“你的膝盖不想要了啊?”
“我一着急就忘了……”徐诺喃喃地说。
时文轩横抱起她说:“我送你去,看来我要亲自盯着你才能放心。”
环湖立交桥的中间其实没有湖,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名字,估计只有起名的人才知道了吧!立交桥离医院不是很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桥下,桥口已经有警员拉设警戒线,封锁了路口。徐诺出示了警官证后,时文轩一踩油门朝桥上驶去,徐诺的目光四下搜寻,终于看到远处的桥栏杆上,似乎站着一个黑影,旁边围了好几辆警车,车灯把那片区域照的亮如白昼。
但是由于离得太远,徐诺只能看清楚那个黑影不住晃动,长发被风吹起,在空中飞舞着。
快到近前,徐诺终于看清了,那个明眸浅笑的女子,现在还是一身红衣,但是站在栏杆上,表情狰狞有如厉鬼,手臂不住挥舞,声音尖利破碎地喊:“你们别过来,我要见徐诺。”
徐诺在时文轩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分开众人走上前,目光沉静如水地看着任蒙蒙说:“我来了。”
任蒙蒙见到徐诺额头上、膝盖上都是厚厚的白色绷带,似乎大吃一惊,忽地从栏杆上跳下来,靠近徐诺问:“你,你怎么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文轩见她走进,忙把徐诺半护在身后,任蒙蒙对他置若罔顾,只紧盯着徐诺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受伤了呢?”
她眼神迷离,声音飘忽地说:“小诺,你伤得疼不疼?”甚至伸手想上前去摸徐诺的额头。
徐诺一言不发,扯着时文轩袖子示意他扶着自己后退,任蒙蒙就这样一步步地被徐诺带离了栏杆,围在四周早就蓄势待发的警员扑将上去,毫不费力地把她手臂反拧,锁在背后。
任蒙蒙毫不反抗地被警员按倒,满身灰尘地趴在地上,却还吃力地扭着头盯着徐诺问:“小诺,你疼不疼?”
徐诺只觉得她的眼神看得自己毛骨悚然,看到她被制伏,急忙转身回到车里,不想再多看一眼。
任蒙蒙的话,让徐诺想起那个让她寝食难安许多时日的电话,虽然现在声音并不是那机械诡异的合成声音,但是却还是让徐诺如置冰窟。她顾不得周围还有很多同事,紧紧地抱住时文轩,在他怀里汲取温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回响,她才渐渐放松下来。
吕聪过来轻声对时文轩说:“你带她回家好好休息吧,这边我们会处理的。”
时文轩点点头,却一直没有把车开走,就坐在驾驶座位上,搂着徐诺,听着她的呼吸声慢慢由急促变得轻柔平缓,由着她在自己怀里沉沉地睡着。
等徐诺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地平线处已经隐隐泛起金色的光芒,她睁开眼睛一抬头,时文轩的吻已经贴上额头。
徐诺没有问为什么会在这里睡了一夜,没有问你的手臂麻不麻,更没有问任蒙蒙怎么样,只是伸手按钮打开车顶棚说:“我们看日出吧!”
地平线处的金光越来越亮,把周围的云彩都映成金色,只一个错眼的时间,太阳像个金黄色的火球一样,跳出地平线,徐诺收回目光看着时文轩远望的侧脸,喷薄而出的阳光把他的睫毛都染成了金色,凑过身去偎进他怀里说:“我还记得那次在墓地看到你,阳光把你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都染成金色,我当时看着你眯着眼睛微笑,心里就想,原来有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
时文轩打趣道:“原来你早就被我迷住了,枉我还那么挖空心思地追你。”
“让你追追很委屈你嘛?”徐诺故意鼓起两颊,做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