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而不自知,终究是废了,沈崇脸上笼罩着阴云,冷然道,你觉得本相该如何处置她?
软禁吧,二妹妹到底是未来的昭王妃。
你啊,终究还是太心软了。
二妹妹叫我一声大姐姐,我理应多看顾她一些,好让她悬崖勒马。
沈崇冷哼:旁人撞了南墙,尚且迷途知返,她只怕要执迷不悟,累人累己。
沈青黎缓声说道:二妹妹天性聪慧,与别的闺阁女子不同,那么多的奇思妙想,不如用在正事上,有事情可做,就不会胡思乱想,再生出什么事端。
沈青鸾无疑是不同的,她是不聪明,但她有本事。
那就在让她为大晋,为百姓,尽最后一份力。
沈崇没有异议。
沈家给她锦衣玉食,她合该报答沈家。
南霁云那边?
他已经答应我,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沈崇脸上露出赞赏之意:好,你办事,为父放心。
他手腕雷霆,动作极快,不但将沈青鸾软禁在屋里,还换了所有的侍女和婆子,只留下一个耳聋口哑的婆子伺候她,院子外更有护卫看守。
沈青鸾大惊之下,震骇不已,同时,又异常的愤怒。
南霁云这个混蛋,竟敢出t卖她,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然而,还不等她闹起来,沈崇来了,给了她两个选择。
沈崇看她的目光冷冰冰的,再没有往日的父女温情。
要么你安分守己,等着做你的昭王妃,要么
沈青鸾看着沈周端进来一杯酒,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满是惊骇与惶恐。
这是一杯毒酒。
念头一起,沈青鸾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整个人都崩溃了。
父亲要我死?虎毒不食子,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毒死我?你毒死我,怎么跟陛下交代?
沈崇的目光冷漠:你一个有婚约的姑娘家,不顾礼义廉耻,家族前程,找外男自荐枕席,背义叛国的时候,怎么就忘了,你是沈家女?是一国的皇子妃?
我只是不想嫁给景昭,若父亲愿意帮我,我怎么会找外人合作?沈青鸾含着泪,越说越委屈,您和大姐姐,一个是百官之首,权倾朝野,一个有手段有人心,明明都有法子帮我,却眼睁睁地看着让我进火坑。
沈崇冷笑:如此说来,还是本相错了?
是女儿的错,沈青鸾跪下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有害怕,也有示弱之意,父亲,是女儿错了。
沈崇没有半点的动容。
她每次认错,又有哪一次悔改了?
她所有的恭顺乖巧都是装的。
沈崇冷声道:既然知错,那便将功赎罪,做些沈家嫡女应该做的事情。
沈青鸾领会其意,垂下眸子,乖顺道:女儿知道了。
沈崇起身就走。
父亲,沈青鸾忽然喊住他,她心中是不甘的,如果是大姐姐,父亲是会袖手旁观,还是为大姐姐周旋?
沈崇在门边顿住身形,回过身,看着她:如果是青黎,她不会自找麻烦,更不会给沈家惹麻烦,聪明人,哪怕是在绝境,都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沈青鸾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冷清的庭院,双手缓缓攥紧,指甲陷进掌心里,血痕斑斑。
沈崇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骨肉亲情。
那么,她就要利用自己的价值,为自己谋取更多。
沈崇将沈家上下敲打了一遍,沈青鸾被软禁的事情,没有传出半点风声,沈夫人也被解了禁足,操持嫁女之事。
两日后,南霁云一行人启程回南疆。
又过了两日,燕寒一行人也离开长安。
沈青黎惦记庄子上的苞米,去庄子上住了几日。
苞米已经长得一人多高,长出来的苞米棒子也十分的饱满,沈青黎见了,心里欢喜。
这几日,她在庄子上又是烤鱼,又是摘果子,有些乐不思蜀,还想着再住几日,萧宴玄来接她回王府了。
沈青黎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王爷怎么这般粘人?
萧宴玄气笑了: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为夫。
王爷胡说,王爷来接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不论你在哪里,本王都会来接你回家。
要是以后,我们吵架了,我离家出走
敢离家出走,打断你的腿。
那我不离家出走,沈青黎笑得双眸弯弯,狡黠道,我把王爷扫地出门。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入了夜,萧宴玄揽着她上榻,将人抱在怀里。
他忽然说着:三日后,我要带玄甲军去平州剿匪。
属饕餮的
平州一带,盗匪猖獗,为祸百姓。
接下来,没有大战,正好肃清匪患。
沈青黎闻言,怔了一瞬,心中思绪万千,敛下所有的担忧,就如平常那般闲话家常。
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