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成婚那阵,他对她实在算不上好。
若是叶黎,她一定会撒着娇抱怨。
萧宴玄久久难以回神,他有很多话想问。
想问她,是不是见过叶黎。
她心底深藏的秘密,是不是何叶黎有关。
但他的小姑娘太聪慧了,任何的试探,都会让她警觉。
萧宴玄微微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神色平静。
见沈青黎拿起一旁的小药锄,说道:我来。
沈青黎把小药锄递给他,笑吟吟地指着院中的一棵桂花树,说道:等秋日桂花开了,我们一边赏花,一边饮酒。
好。
萧宴玄在桂花树下刨了个大坑,将那几坛梨月白埋了进去,唇边笑意荡开。
一个喝甜酒酿都会醉的人,居然还想和他一起喝梨月白。
真是期待!
她醉酒的娇态,是人间最美的风景。
暮色四起,夕阳的余晖一点点暗淡下来,天色越来越暗。
最后一声闭门鼓落下,白日里的喧嚣渐渐散去,连同这两日的风波,终将归于平静。
容家。
容家大爷容厉,正和容太傅在书房里下棋。
萧宴玄真是好运气,这般逼迫陛下,还能全身而退,他捻了捻着手里的棋子,心有不甘,这次没能对付萧宴玄,真是可惜。
容太傅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儿子有点蠢。
权谋之争,能赢,从来不是靠运气。
这些年,他忙着党争,忙着夺权,对子嗣疏于管教,以至于,一个个嚣张跋扈,毫无脑子。
思及此,容太傅深吸一口气。
孙女要教,儿子更要教。
他面色冷凝,沉声警告道:萧家势如中天,连陛下都要避其锋芒,这次既不能动萧家分毫,日后,就不宜再出手,接下来,你们都安分一些。
宫宴之后,容婼又散播了一波谣言,被御史捅到御前,晋元帝又狠狠地惩戒了容家一番。
朝堂上沉沉浮浮,容太傅并未放在眼里。
帝王心术,最重要的是驭臣和制衡。
晋元帝深谙其道,责罚他禁足思过,既是忌惮容家,又是因为容家太过嚣张,需要敲打。
晋元帝还需要容家牵制沈家,防沈氏一党独大,等差不多了,自会让他重入朝堂。
容家正好趁此机会,沉寂下来,韬光养晦。
比起容太傅的气定神闲,容厉却没有这一份心性。
他心里仍憋着一口郁气。
容家在朝中虽还未大势已去,但亦折损了不少,这一切都是拜萧家所赐。
父亲,容厉看向容太傅,若有所思道,几位殿下遇刺,这背后定然是萧宴玄的手笔,陛下的态度
他忽然顿住。
该你了。容太傅语气淡淡,催促他落子。
容厉低头去看棋盘,眉头皱了起来。
父亲刚才那一子,堵了他后路。
容厉思索再三,手中的棋子才落在棋盘上。
容太傅也落下一字,缓缓说道:萧家越是花团锦簇,越是被推上风口浪尖,陛下不动萧家,无非是萧家行事干净,抓不到把柄,但没有把柄,亦可制造把柄。
容厉眼中精光大盛。
就如这棋局,父亲堵了他的后路,无论他如何落子,败局已定。
而陛下正在堵萧家的后路,但凡出手,必会一击即中,让萧家遗臭万年。
挑战帝王威严,是每个帝王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萧家自作孽,风光不了多久了。
容厉仿佛已经能看到萧家落败的画面了,心情大好,从书房出来后,就宠幸了萧宴玄送来的美妾。
这二十个美妾,他已经查过了,身世清白。
容太傅的那十个,他不敢垂涎,但他院中的这十个,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江南来的瘦马,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是何等的销魂。
夜色深沉。
容厉正快活着,丝毫不知道,他的美梦要碎了。
蓄势待发
夜色褪去,天光大亮。
沈青黎睡得正深,感觉有一只手正捏着她的耳珠。
她向来敏感,这一捏,若有若无地哼唧了几声,软软的,像一只酣睡的小奶猫,听得人骨头也跟着酥软。
萧宴玄眸光瞬间就黯了下去,低头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地啃咬着。
耳珠上传来轻微的刺痛。
沈青黎半睡半醒,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带起一阵酥麻。
她轻轻低吟了一声:不不要。
萧宴玄亲着她的脸颊。
阿黎,他低低地唤着,带着宠溺笑意,醒了吗?
沈青黎睡意惺忪,眼睛都睁不开,在他颈间蹭了蹭。
她哼唧着,撒着娇:王爷,别闹我,困。
萧宴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