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微微地张开了唇,萧宴玄眸色骤然深黯,吻得更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亲昵地轻蹭着她的鼻尖,压下满腹的情动,低哑着声,低低笑道:谁也抢不走,为夫是你,阿黎,你也是我的。
天气越来越冷,清晨起来,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人走过去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沈青黎越来越嗜睡,每每醒来,都已经日上三竿。
她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惺忪的睡眼半开半阖,混沌的脑子慢慢清明,慢慢地想起了昨夜之事。
昨夜,她睡不着,缠着萧宴玄给她唱歌谣。
然后,她做了个梦。
沈青黎抚上自己的唇,须臾,探出一只手,缓缓地拉高了被子。
她居然在梦里,亵玩了萧宴玄。
要完!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不该有胜负心
屋外,锦一听到动静,才抬手敲门:王妃若是醒了,属下让人摆膳了。
好。沈青黎应了声,起来洗漱。
侍女鱼贯而入,摆了早膳。
沈青黎坐在膳桌旁,看向窗外屋檐上覆着的雪,说道:今年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
锦一想起暗卫传来的消息,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暗色:北境各地已下了好几场的大雪,冻死了好多牛羊。
沈青黎闻言,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似乎也很冷,好在并未爆发雪灾。
只是,北燕时常扰边,烧杀抢掠,和玄甲军厮杀了几场。
北燕那边可有异动?
刚入冬那会儿,起过两次小规模的冲突,之后,北燕再无动静。
沈青黎眸色凝了一下,缓缓道:有些反常。
以北燕彪悍凶残的行事作风,萧宴玄被困长安,北燕应该更猖狂,更无所顾忌才是。
可如今,那些暗涌全都沉在了底下,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大阴谋。
前世,北燕并未举兵进犯,或许是她想多了,可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锦一讶异于她的敏锐,道:暗探一直盯着北燕那边,但凡有异动,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沈青黎颔首,又起了别的话头:容婼可出手了?
容大小姐让人将昨夜之事编成话本,还请了说书先生,这会儿,各大酒楼茶肆都坐满了人,昭王府的上空怕是都要绿了。
接连数月,沈家一直处在风口浪尖,笑话一个接一个。
百姓纷纷猜测,沈青鸾被贬为侧妃,是不是因为皇族早就怀疑她和姜洄有私情。
沈青鸾和姜洄,一个是世家贵女,一个是权贵骄子,都是百姓够不着的人物,一旦成为谈资,怎能不振奋?
更别说,还牵扯到晋元帝最宠爱的皇子,一时间,流言喧嚷,满城皆知。
容婼果真没让她失望。
沈青黎弯唇道:沈家若派人请我回府,便说我昨夜染了风寒,需卧床静养,让来人告诉沈崇,容婼花三千万两买了一颗回元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景昭失势,已失帝心。
锦一眸光微亮。
借沈家的手,让他们狗咬狗。
那才是真正的热闹,能见血的热闹。
沈青黎都用完早膳了,也没见到萧宴玄的人影。
她往书案上看了一眼,案上还放着昨日萧宴玄看了一半的书卷。
沈青黎不由问道:王爷呢?
锦一道:王爷正在见各大管事。
晋元帝借着临州水患t,克扣了两个月的军饷,年关将近,人心难免浮动,加上北燕行事异常,容不得半点动乱。
萧宴玄让各大管事盘账,尽快给玄甲军发军饷。
沈青黎蹙眉,神色渐渐冷凝,半晌,掠过一点讥嘲:晋元帝连脸都不要了。
这一整日都不见萧宴玄的人影,平日里,清寂的王府,一时间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沈青黎便没去打扰他,摆个炭盆在脚边,窝在软榻上翻着话本游记。
果真如她所言,沈崇让沈周来请她回府,萧伯转达了沈青黎的话,不到半日时间,容家就被推上风口浪尖。
然而,令沈青黎意外的是,沈青鸾非但没去找景昭解释,甚至还去神机营找姜洄。
于是,原本要沉寂的流言,瞬间又甚嚣尘上。
比流言更火热的,是言官弹劾的奏折。
晋元帝有心坐山观虎斗,两家斗得越发激烈。
但最丢脸的,还是景昭。
侧妃和外男不清不楚,绿云罩顶不说,母族和岳家,明里暗里,争夺不休,两方官员都有折损。
这损失的,都是景昭的势力。
沈青黎看了一波又一波的热闹,萧宴玄也终于忙完了。
是夜,沈青黎迷迷糊糊,感觉有暗影笼罩下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萧宴玄坐在榻边。
王爷,
沈青黎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