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金!
十一万金!
二十万金!
容婼正要再次摇铃。
侍女心头狂跳,忙按住她的手,阻止她道:请大小姐恕奴婢僭越,两百万两买一株药草,不值得,太贵了!
我容家又不是买不起!沈青黎想要跟本小姐争,那也得有那个本事,本小姐倒要看看,萧家是不是富可敌国!容婼挥开她的手,摇动手中的金铃,二十五万金!
临行前,父亲交待过,绝不能让玄阳草落入萧家之手。
她遭了这么大的罪,受了那么大的屈辱,若再输给沈青黎那个贱人,颜面何在?
一百万金!花朝令厢房前的侍女继续喊价。
话音一落,死一般的寂静。
沈青鸾听得心惊肉跳,手中的茶碗没端稳,差点砸了。
她呐呐地嚷了一声疯子,下一瞬,整个四楼都沸腾了。
一千万两买一株药草,疯了吧!
容婼的脸色难看至极,咬牙道:两百万金!
侍女倒吸一口冷气,还想开口劝一劝,被容婼阴鸷的目光一盯,脸色煞白,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簪缨世家,世代积累,果真是富有。沈青黎扬唇笑着,手中的金玲又晃了一下,五百万金。
门口的侍女都麻了,喊了声:花朝令的贵客出价五百万金。
一株玄阳草,提价到五百万金,别说众人,就是流樱也惊住了。
气氛烘托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容婼所在的厢房。
戏耍
容婼后牙槽都要咬断了,却没再继续喊价。
沈青黎唇角勾起,缓缓笑道:原来,这是容家的底线。
高台上,流樱落锤:花朝令的贵客以一万金成交。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容婼霍地站起身,冲出去朝流樱质问道:不是五百万金吗?
流樱解释道:花朝令的贵客持有金令。
蓬莱阁中只有这一枚金令,有资格拥有的,无不是皇族贵胄。
持金令者,但凡看上什么,其他人都不能与之相争,拍下后,只需付起拍价。
故意的!
沈青黎这个贱人故意戏耍她!
容婼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想要冲去花朝令,被门口的侍女拦住了。
侍女不卑不亢地告诫道:凡闹事者,从此往后,皆不能再踏入蓬莱阁半步,容大小姐三思。
容婼更气了。
但她知道,她敢妄动,一定会被赶出蓬莱阁。
她这么冲出来,所有人都看到她了,要是被赶出去,她丢不起这个人。
容婼阴沉着脸,只能退回厢房。
在一阵噼里啪啦,杯碟落地的碎裂声中,开始了下一件物品的拍卖。
是一枚丹药,回元丹。
流樱介绍道:回元丹可令生机再现,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宝物,起拍价五万金。
只要还有一口气,哪怕脏腑衰竭,也能枯木回春,生机盎然。
不少人纷纷叫价,哪怕倾尽半副身家,也要收入囊中。
喊价最高的是容婼,已经喊到五十五万金。
萧宴玄伸手要去拿案上的金玲,沈青黎浅笑道:回元丹,我能炼制,所需的药草,我也能集齐。
旁人不知,她很清楚,回元丹出自药王谷。
于外人而言,回元丹极其珍贵。
可对她来说,却唾手可得。
最关键的一味药,她师父的药圃里就有。
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秘密,整个药王谷也只有她们几个师兄妹知道。
不过,沈青黎话锋一转,忽地笑了一下,眸底波光狡黠,往容婼的厢房扫了一眼,我们可以陪容大小姐玩玩。
容婼认得原先那个侍女的声音,因而,她换了个人喊价。
一开口就是八十万金。
流樱嘴角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露出一抹淡不可见的笑容。
宴王妃真是有趣可爱。
容婼听是陌生的声音,气焰顿时又嚣张起来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跟本小姐抢。
流樱开口道:八十万金,还有哪位贵客想要竞价的吗?
容婼脱口道:一百万金!
一百二十万金。
一百三十万金。
一百三十五万金。
容婼怒不可遏。
她之前露过面,这些人还敢跟她争。
如此不把容家放在眼里,若是让她知道是谁,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她阴鸷道:一百五十万金!
一百六十万金。
仍有人跟着继续喊价。
多一颗回元丹,等于多一条命,谁会不想要。
沈青黎喝着果茶,不禁感慨道:长安城有钱人可真多。
日后,她若是炼制一两颗放在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