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姨娘也生下一个孩子,那孩子因为早产夭折了,赵姨娘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心生嫉恨,为了恶心沈夫人,在原主满月宴的时候,将她偷出来,用青楼女子的女儿顶替。
原以为,原主会沦落青楼,一生受苦,不想那青楼女子为了嫁给富商,把原主扔了,被一农户捡了回去。
再后来,赵姨娘病重,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为了报复沈夫人,说出了当年之事,沈家找到原主,把她接了回来。
沈青黎道:母亲既有心结,为何那么偏宠二妹妹?
掌家权被夺
周嬷嬷看着沈青黎,说道:大小姐聪慧通透,即便老奴不说,您心里也是有数的。
世家大族,皆以利益为重,哪有什么亲缘温情。
沈青鸾能给沈夫人带来利益,能让她长脸,因而,才偏爱几分,才费尽心机地为她铲除所有的障碍。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夫人虽然蠢,却也看出沈崇信重沈青黎,对沈青鸾不如往常,加上景昭接连失势,沈夫人对沈青黎恨之入骨。
在她心里,只有沈青鸾母仪天下,她这个丞相夫人,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皇族宗亲,王妃夫人,都得看她的脸色。
找到了沈夫人厌恶自己的原因,沈青黎心里没有半点波澜,面上也没什么情绪。
今日多谢嬷嬷解惑。
周嬷嬷起身,行礼道:大小姐客气了,若没有别的事情,老奴就先告退了。
沈青黎嗯了一声。
周嬷嬷走后,她看向窗外的长街,饮了一盏茶,才离开酒楼。
街上热闹,沈青黎没坐马车,而是悠闲地逛了起来,看到有趣的,合心意的,便都买了下来,不知不觉堆了半个车厢。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景暄从车上下来。
他走到沈青黎面前,笑着问道:宴王妃几时回的长安?
沈青黎微笑道:昨日才回来,殿下这是要去会友吗?
景暄点头,温润道:前些时日,好友相托,请我寻一旧物,今日终于有了结果,本王前去相告一声。
观殿下神情,殿下那位好友,想必是心想事成了。
王妃料事如神,确实如此。
那真是好事一桩,不耽误殿下会友了。
寒暄了几句,两人各自登上马车走远了。
沈青黎唇角挂着一抹笑容。
先帝的《起居注》果真藏在太庙,查了两世,终于有进展了。
沈青黎心情好,回到宴王府后,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膳,萧宴玄坐在灶膛后面帮着烧火,惊得众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府里越来越有烟火气,萧伯笑得合不拢嘴,提着酒坛子,又去祠堂给老家主上香。
他给老家主倒了碗酒,也给自己倒了一碗,一边慢悠悠地喝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您可得保佑王爷和王妃生个大胖小子,到时,老奴带着小主子来陪您喝酒,最好是三年抱俩,趁着老奴这老胳膊老腿还能动弹,替您带带孙子,等老奴不行了,就去下面找您,继续跟着您杀敌,让北燕皇族的祖宗们再死一次。
宴王府上下其乐融融,沈家却是闹翻了天。
沈崇先是拿着方子请教太医令,得出的结论,和沈青黎说的一模一样。
随后,又绑了那大夫,还没用刑,大夫就招了,他收了沈夫人五百两银子。
沈崇的心里烧着一团火,到了沈夫人院里,当着下人的面,就给了沈夫人一巴掌。
周嬷嬷脸色大变,当即,屏退了众人,自己也跟着退下,关上门,守在屋外。
沈崇那一巴掌,力道极大,沈夫人被打得倒在地上,发髻散了,嘴角也破了,流着血。
她又惊又怒,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沈崇:你打我?
沈崇冷冷地盯着她:本相是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招惹青黎?她是人人称赞的神医,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能算计得了她?
沈夫人又委屈又愤恨,眼泪滚滚落下:老爷为了那个逆女,竟然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去死。沈崇的语气极为森冷。
对上沈崇阴鸷得要杀人的目光,沈夫人眼里的泪都忘了掉下来。
沈崇不喜欢她,她知道,也不在乎。
这世间,有多少夫妻是情投意合的?
还不都是相敬如宾,就那么过一辈子。
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沈崇会说出如此冷血无情的话。
沈夫人的心里针扎一般。
可这才哪儿到哪儿。
沈崇对她厌恶至极,毫不留情地说道:从今日起,府里的所有事情,你都不必管,安安分分地呆在这院里吃斋念佛就行。
老爷这是要夺我掌家大权?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