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和一锤膝盖,气愤道:“当初我纳妾,也是有所要求,走的正经纳聘,千叮嘱万嘱咐是要良人家的姑娘,没想到媒人私收了别人的钱财,假借名头,给我找来的,居然是,居然是暗娼!”
李春和心中暗叹,直怪自己色欲熏心,这两个小妾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不同于良家姑娘的性情和房中情趣,他还给自己找借口,想着毕竟生育上有亏,急需绵延子嗣,这样也挺好挺好个屁!这些人就是冲着搞坏他的身体而来的!还有常给他准备的茶水,里面放着催情香不说,甚至还有让他不育的药难怪大夫明明说过他那方面没有问题,却迟迟没有孩子!
究竟是怎样歹毒的贼人,居然想要他断子绝孙还有夫人,他错怪了自己的夫人,夫人乃是良家大家闺秀出身,最是端庄知礼,自然觉察出这两个女子的不对劲,他却只觉得女人心眼子小,害得如今夫人与他离了心,他真是罪该万死啊!
看着李春和羞愤欲死的模样,陈筱艾很体贴的没有多问,只朝李春和伸出手,给他把了把脉象,说道:“到底是给喂了药,身体上已经有所亏损,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到济世堂抓药,半载左右就能调理回来。”
李春和刚要千恩万谢,又听陈筱艾说道:“李大人和夫人膝下有一女是吧?那就说明夫人是能生的,千万不要拘泥于岁数上的不能生,可找京城中的妇科圣手再看看,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姑娘说的对,就算真的不能了,便也算了。命里没有的,经过此事我也该认了。”李春和面色诚恳道。
男人不到一定的岁数,现在说出来的这种话可没有可信度。陈筱艾耸耸肩,心想听听就好,嘴上只说道:“李大人注意保重身体。”
左莲快马加鞭,足足一个下午才赶回来,她手中捧着一个红盒,打开一看,里面有琥珀宝石等物,混在其中的,有一颗是陈筱艾亲手所做,十分熟悉的腐玉。
红女并没有将腐玉藏起来,只是将其放在存放琥珀宝石等物的妆盒中,样子相差无几,连常为她描眉画眼的花见春都分辨不出。
“拿到了吧?”
陈筱艾回头,就见碧女抱着手臂斜靠在门上,她嘴上血迹犹存,脸上紫筋还在微微浮现,但她神情淡然,不见刚刚那般痛苦,跟躺在红女怀中濒死挣扎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你演技了得。”陈筱艾将解药扔给她。
碧女将解药吞下,运气缓了几秒后才说道:“还是你主意出的好,红女姑娘愿意为我迈出这新的一步,以后花见春不再是她心中唯一,由我成为她的羁绊,她不再心存死志,才是我想要的,花见春是死是活将不再与我们有关。我陪你演这出戏,你答应我的,在天牢里不会为难红女姑娘。”
碧女在得到陈筱艾希望她配合演出的时候,并没有奢望能够因此救红女出天牢,她深知红女跟随花见春几十年,不管被迫还是自愿,跟着花见春这么多年已然坏事做尽,那么唯一能保住的只有红女的性命,以及在天牢能受到的优待。
可是人只要是活着,就有希望。花见春不会来救红女不要紧,她会等着红女出牢狱的那一天。
“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陈筱艾看她脸上紫筋慢慢消退,“你也是真够拼的,这毒是真能要你命,你居然敢赌这么大。”
陈筱艾一开始让左莲传达给碧女的,只是来一场假装中毒的戏码,没想到碧女却希望来一场假戏真做,她喝下去的,只真的毒药。只不过陈筱艾不想真的出人命,因此稀释过了。
“我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够解救红女姑娘。”碧女神情认真,“一如她当时跳下深坑,把我从棺材里带出来那般。”
如果红女不救她,那也不要紧,就像陈筱艾说的那样,就当还了这条命,她到地狱里等红女,也是一样的。
“啊都疯了。”陈筱艾不做其他感想,只能这样感叹道。
奇珍异宝
夜晚,安国侯府内。
因着深夜,到处都静悄悄的,连门外侍奉的侍女都提着膝盖小心翼翼放慢脚步,陈筱艾散着刚刚洗过的长发,只穿着素白柔软的寝衣,盘着腿坐在卧榻上,支着下巴正盯着桌上的腐玉看,烛火在她的瞳孔中微晃。
文灵秀从热气朦胧的屏风后出来,她见陈筱艾只穿着寝衣,忙放擦头发的布巾,取来外衫道:“筱艾,多穿一件,虽然是春天了,但夜里还是会起风。”
冬花和雪春在屋外听到声响,进门将准备好的蜂蜜茶和热点心放下,忙去收拾屏风后的浴桶和热水。
“虹夏姐呢?”陈筱艾问t道。
冬花笑道:“虹夏姑娘在厨房里,正在给您准备宵夜呢。”
陈筱艾叹气道:“这才刚吃完晚饭不久,虹夏姐也太心急了。”
“你平安回来,她心里自然高兴,就随她去吧。”文灵秀取过干净的布巾,坐到陈筱艾身后给她擦头发,目光柔和,“你一直盯着那颗腐玉看,是在发呆,还是有什么想法。”
“虽然知道花见春就藏匿在京城里,但腐玉只有一颗,要想将他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