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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邢者迟疑着回答:“可能……结婚之后?”

“这个,我怎么跟你说呢小邢。”程舟挠挠头。

跳跃的太阳像颗跳动的心,和程舟的心脏同频舞动着,让她不禁要想,如果她和邢者之间也是这样的同频就好了:“是这样的,这世界上不止一种人,也不止一种生活方式,更不止一种生活规则。我不是适用你所说的这套规则的人,所以对我来说,婚前是可以这么做的。”

“就像有人认为人生来就是要面对苦难,我却觉得人生就是应该被幸福的事物填满——这就是不一样的两种态度而已。其实田小野问过我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她问我我的每一天都这么快乐的话,那我会不会很害怕死亡。”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我觉得完全不会。我觉得就算明天和意外之间是意外先来,我的人生也已经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精彩了。”

程舟的这些话,邢者当时其实没有完全理解下来,但他知道程舟在很认真地去和他解释今晚的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程舟把这晚的事列入了构成她精彩人生的事件之一。

那么邢者就觉得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阳光灼得他的眼球发痛,于是他闭起双眼,将额头抵在程舟的肩膀。像寻求保护,也像乞求怜爱。

因为他依然不知道程舟打算如何安放他,是带着他走出黑暗,还是重新丢弃在困境中。

感情

第二天一早, 当田野对着他俩大喊“你们也太过分了”的时候,邢者深深低着头,程舟则视线闪躲。

正当程舟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解释, 田野却咆哮道:“日出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啊!”

好吧,看来程舟下手还是有点准成的,她就说田野不该在那个时间点醒过来嘛。

然后就是毫无诚意的道歉, 谎称叫她了是她自己醒不过来, 以为她跟过来了但直到看完日出才发现她还在帐篷里睡觉,然后反正也不赶趟了索性由她睡到饱。

下山路上还是程舟用肩膀引着邢者走路, 但这回就更不对劲了。

这小伙子忽然沉默更甚, 似乎也不怎么听程舟她们说话了, 只有那只手不老实地在程舟肩头揉来揉去,身体也不自觉地想往程舟身上贴。

这已经到了田野都能察觉到不对的程度,神情诧异地看看邢者又看看程舟,几次用力清嗓子去提醒,邢者那头却恍若未闻。

这让程舟也很窘迫,只得趁田野去厕所的机会把他拉到一边:“小邢你不能这样子……”

邢者却有些懵:“哪样?”

程舟抓狂:“你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在别人看来是很明显的?”

“可我只是……”

“对, 只是摸肩膀,只是靠我比较近,但是明眼人是看得见的对吧?这种比较亲密的举动,一般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

邢者眉头皱起, 显然他对“亲密举动”的认知已经出现了偏差:“知道了, 那我注意一点。”

程舟这才松了口气:“那你现在重新把手放上来。”

邢者规矩地把手放在肩膀的正上方。

程舟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站得也离我远点!至少半臂距离要有吧?”

邢者只得又退后了半步。

全盲视障者无法用视觉感知物体, 那么没有摸到手上的东西, 就是不存在的。邢者无法靠匆匆一瞥缓解相思之苦, 他唯一能感知到程舟的方式,就是抚摸。

在他的认知里, 既然昨晚那样的事情都可以的话,那只是简单地摸摸肩膀当然也可以。在习惯了一片漆黑的世界后,他很难理解只是这样的小动作,为什么会让明眼人看着不适。

不过既然程舟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得“保持距离”“手脚规矩”。

虽然这样的刻意“疏离”让他很不高兴。

总算是还算正常地走完了下山路,拿到车后的程舟着实松了口气,但邢者松开手去坐后排的时候,程舟分明地感受到他强大的不悦。因为邢者在放手前刻意在她肩头用力地捏了一把,然后一声不吭地扭头就走。

好像程舟哪里惹到他了。

包括回到小区,下车离开的时候也只是程式化地道了声再见,其他什么也没有多说。

而田野,也是直到汽车开出小区才拧着个眉头说穿:“这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有点毛手毛脚的呢?”

程舟也没打算瞒她,干笑道:“因为是我先毛手毛脚的啦,哈哈。”

五分钟后,田野睁着个牛一样大的眼珠子,不断轻拍自己的胸口:“好家伙,我真的好家伙。”

对于程舟做出这种事情本身,田野其实是不意外的。

她上学时跟着程舟去过两回酒吧,眼睁睁看着程舟一杯下肚就被不认识的帅哥邀请着搂腰共舞,而田野本人就在台下小口嗦着橙汁,强大的气场仿佛萦绕在她周围的不是dj舞曲,而是一首茶馆小调。

像程舟这种及时行乐的享乐主义者,是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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